萧总兵?
如妃如梦初醒,原来他就是萧池墨,就是这几日总和陛下厮混在一处的萧总兵。
怨不得陛下请不来呢,有了正主在身边,赝品便一文不值了!
“娘娘!娘娘!”如妃的耳边传来薄荷惊慌失措的喊声,“娘娘流血了,快去请太医,快!”
如妃顺着薄荷惊恐的目光看到自己脚下的暗红色越来越多,奇怪,她竟一点感觉都没有,大概是麻木了吧……
如妃流产了,嘉和帝指了太医,赏了药材,独独没有去看望如妃。
后宫诸人跟着这风向观望,没有人敢去探望小月子中的如妃。
只有言皇后纡尊降贵去了披香殿。
如妃侧躺在床上,便是听闻皇后来了也没有转过身来。
言皇后不以为意,屏退了伺候的宫人,微笑着说道,“如妃,你可知陛下为什么选本宫做皇后?当年英国公府已经在走下坡路,并不能给陛下多少助力。
而本宫又比陛下大三岁,容貌才情都不算拔尖,在一众贵女中平平无奇。
谁都以为本宫是个凑数的,可偏偏,陛下就选了本宫。”
如妃依旧没有动作,但言皇后知道她在听。
“因为本宫年纪大,正是生育的好年龄。
有了嫡子嫡女,陛下便是鲜少踏足后宫,对祖宗对太后对爱操心的臣子们也有了交代。”
言皇后拨弄着挂在床边的一颗夜明珠,“本宫和你不一样,本宫未进宫前就曾窥见过陛下和萧池墨的情意,略一思索就知道陛下在一众贵女中选择本宫的原因。
所以,本宫对陛下,从来不曾怀有期待。
你就不一样了——”
言皇后轻笑出声,“不过一双同他相似的眸子入了陛下的眼,就当是真爱了,挺可笑的。”
真爱两个字犹如针一般扎进如妃的心里。
一直以来她可不就是这样以为的吗?以为自己在帝王心中是独一无二的存在!她弓起身子,捂住嘴巴,一口血吐进了自己的掌心。
她望着掌心刺目的红色死死咬住了牙关。
好恨好恨,恨陛下恨萧池墨,恨自己长了一双不该长的眼睛……
姜绿宝作为内定的镇北王世子妃,继被言皇后和嘉和帝召见后,又被度假归来的太后召见了。
太后虽然把穆二熙当亲孙子似的宠着,但她的政治觉悟让她无条件支持嘉和帝的决定。
况且绿宝还是个讨人喜欢的姑娘。
“您真的是太后娘娘吗……您这么漂亮又这么年轻,说您是陛下的姐姐我都信……”
自打她做了太后,什么样的奉承话没有听过?但是从来没有一个人像姜绿宝这般真诚,这小姑娘满眼羡慕,还时不时偷着研究她白里透红的肌肤呢。
殊不知绿宝是真的惊叹,太后年近六十,因着保养得当,心境又舒爽,不管皮肤还是身材,都是极好的状态,瞧着最多是个四十出头的美妇人。
太后当下就决定了,“真是个实诚的好孩子,以后得了空就到仁寿宫来帮哀家抄佛经。”
这是货真价实的镀金机会,多少人求都求不来,姜绿宝连忙跪下谢恩。
看吧,和镇北王府搭上了关系,资源果然就来了。
出宫的路上,她遇上了穆二熙。
或者说,穆二熙是特意等在那里。
“我送县主出宫。”
他打发了引路的宫人。
绿宝跟在他身侧慢慢走着,忽然没头没脑说了一句,“世子的字写得不错。”
穆二熙欠了欠身,没有否认,“唐突县主了。”
举止之间带着淡淡的疏离和套,虽然看着不好亲近,但有礼貌有教养,沟通起来十分舒服。
他同她默默走了一会子,在一株已经冒出花骨朵的梅树下停住脚步,话未出口已经又欠了欠身,“原是想问一问县主——”
他顿了顿,“愿意成为镇北王世子的未婚妻吗?”
绿宝微微一怔。
赐婚的旨意呼之欲出,而穆二熙是唯一一个问她愿不愿意的人。
站在他目前的位置来说,实属很难得。
且,他并没有乘人之危,明明白白告诉她,只是镇北王世子的未婚妻,不会是镇北王世子的世子妃。
真是君子。
“我的荣幸。”
他没有藏着掖着,绿宝也干脆利落,笑着行了一个福礼,“以后要请世子帮忙的地方多得是。”
利益交换,谁也不亏。
穆二熙于是知道,姜绿宝听懂了他的意思,这便是聪明人与聪明人说话的默契。
初冬的暖阳从皇城的上空洒下来,映着眼前的一张巴掌脸粉嫩如同枝头含苞待放的花骨朵,穆二熙蓦然想起母亲说过的话——那姑娘相貌倒是说得过去。
他微微出神。
就在这时,前头忽然传来喧哗声,刻意拔高的女音尖声惊叫,“快来人啊,萧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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